(一)血月第三次沉入忘川河底时,我终于适应了这具身体的重心,青铜锁链从锁骨中央的骨洞穿出,另一端没入脚下深不见底的淤泥,每次抬脚都会牵扯出腐烂水草与碎骨的腥气,世人称我为"若邪",但我知道,那些在芦苇荡中焚烧黄纸的村民不过是想用名字困住什么——他们举着三丈红幡游街的那天,我隔着河面看到幡布末端的朱砂咒文,每一笔……